擦身而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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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身而過
深夜的風呼呼地刮著，大大小小的燈都漸漸熄滅了。
汐妃一改平日的裝扮，只是穿了一件宮人的服飾，從西華宮裏悄悄走了出來。四下無人，他大步大步地在庭院走著。
突然，一個人影晃過，汐妃提高了警惕，註意著四周。
一個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出現在他的身後，一下扼住了他的喉嚨，汐妃並不驚恐，似乎早就有所防備。
“不要動。”蒙著面的黑衣女子說道。
“你想要幹什麽？”汐妃平靜地問道。
蒙面人有些詫異，手裏的男子竟然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。她手握著刀轉到他的前面，另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，說道:“說，火汐在哪裏？”
“火汐？那是誰？”汐妃故意裝傻道。
女子拿著刀逼問道:“就是魔族的聖子，你們的汐妃娘娘。你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宮裏，怎麽會不知道？警告你，最好不要騙我。”
汐妃皺著眉頭，說道:“我只是個小宮人，夜晚迷了路，才闖進這宮裏來的，汐妃娘娘我倒是聽說過。不過”
他嘿嘿笑了兩聲:“你也知道，我是個芝麻大點的卑微底層苦命人，別說是娘娘了，就是掌事姑姑我也見不到。”
女子半信半疑，說道:“真的？”
汐妃拿手裝著抹抹眼淚，說道:“真的很呢，你看看我穿的，多破多舊，哪裏像個有權利的。”
女子全身打量了她一遍，穿的確實很一般。不過，這小宮人長得倒是個美男。
突然瞧見他臉上的淚珠，梨花帶雨的，她心煩意亂，拿開手裏的刀，說道:“餵，你別哭啊！我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想知道火汐的下落，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汐妃聽到以後，反而哭的更大聲了。
就在女子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，汐妃掌心悄悄施法，一陣猛烈的風吹了過來。
女子慌忙挺身擋在他的面前，風很大，迷了眼睛。她伸著手，一不小心將他護在了懷裏。
汐妃本想趁機逃脫，這下可走不了了。
當他發現女子抱著他的時候，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，一把將女子推開。
女子倒在地上委屈道，說道:“我幫你擋風，你還打我？”
汐妃強忍著怒氣，睜開她的手，擡眼望去。蒙面的紗巾，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。
原來剛才風很大，汐妃的掌力也很猛，面紗已經被風吹走了。而那人還渾然不覺呢。
汐妃看著她，夜裏太黑，看得不是很清楚。突然，烏雲散去，月亮露出了白白的半張臉，而他，也看到了那一張臉。
一瞬間，他感覺此刻有種東西在壓迫著心臟，都不能呼吸了。那個人，那個人的臉，竟然和曾經那個死去的人，一模一樣。
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幾圈。
一切仿佛就在昨天，他和她在山野一起賞花，在清晨一起看日出，在月下一起許願。跌落懸崖的時候，只剩了他一個人。
一行淚悄然流下，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人:沒想到在有生之年，還能見你一面。
女子見他神情異常地盯著自己，摸摸自己的臉龐，這才發現面紗已經不見了，笑笑，說道:“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？是不是發覺我長得太美麗了，一見鐘情，已經愛的不能自拔了。”
“是，我愛你愛的要死，沒有你的日子，我每一天都是死的。”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，一下將她扯進了懷裏。
女子猝不及防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，說道:“公子。”
他緊緊抓著她：“你怎麽可以，丟下我一個人。”他的時間，從失去你以後，就停止了轉動。
他抓疼了她，她疼的齜牙咧嘴，皺著眉頭，心想這人雖然好看，卻是奇怪得緊。
溫熱的感覺傳了過來，女子擡起頭，看著眼前的男子。然而他的眼睛裏，沒有她。
“公子？”女子開口說道。
火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，一點點靠近她，忽然低頭吻了上去。
女子再次睜大了眼睛，他的唇有些涼。
女子被他吻得吃痛，一時楞怔，忘記推開他。
看見她臉上的眼淚時，他閉上眼睛，一把摟住她的腰，攻城掠地地吻她。
他報覆是的，把她的嘴裏咬的滿是血，腥味很快傳了過來。
也許是，味道刺激了火汐，也許是，吻的太過熱烈，他此時清醒了很多。
正當他把手伸進她的胸口的時候，她一把推開了他。反手再補上一個耳光，在黑夜裏格外響亮。
火汐擦擦還帶著血的紅腫的嘴唇，不悅地說道:“餵，你這個女人，怎麽可以打人。”
女子沒有心情理會他，踉踉蹌蹌地走了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，至少留個名字吧。餵，餵！”火汐在身後不甘地喊道。
女子捂著羞紅的臉隱在樹梢，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，突然感覺到了他的落寞。
這時，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。
女人跪下說道:“龍女參見殿下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女子揉揉發痛的嘴角。
龍女起身，看見她腫了的唇角時，忍不住笑個不停，肚子都要笑痛了，笑道:“你這嘴，怎麽腫的跟個饅頭是的。”
“你敢笑話我？”她一臉不悅地說道，“我這是不小心，讓那個臭男人給暗算了。”
龍女聽了，更是笑得厲害:“不是我笑話你，誰能想到，統領魔界的堂堂公主，叫一個男人給打成這樣。你說，你座下的那些人，若是知道了，還會被你的威嚴折服嗎？”
女子立馬捂住她的嘴，說道:“你要是敢把這件事，告訴別人，我就殺了你。”
龍女努力忍住笑容，點點頭，女子才把她松開，說道:“走吧。”
“不找火汐了嗎？”龍女說道。
“暫時還沒有頭緒，以後再說吧。”女子說道。
說完她回頭望了一眼火汐離開的地方，隨後和龍女一起消失不見了。
已是深夜，幽翠宮的燈火還亮著，闌裳面前坐著一個人。
“所以你懷疑，靈渺仙君是另有其人？”闌裳說道。
雲曲點點頭，說道:“我在皇宮裏查探的時候，竟然聽到一個閣室裏，有聲響。我懷疑，那裏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。”
“那你是怎麽懷疑他的？”闌裳問道。
“你還記得公主壽宴的時候，他贈了一幅畫給公主。後來這幅畫到了皇帝的手中。我仔細看過，那畫，竟然是人皮制成的。”雲曲說道。
闌裳若有所思。
“那真的靈渺去了哪裏？”闌裳說道。
“這，我還沒有頭緒。”雲曲搖搖頭，說道。
突然，火汐推開了房門，一臉失魂落魄走了進來。
“汐妃娘娘也來了。”雲曲說道。
火汐失神地坐下，倒了杯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闌裳問道。
火汐一下把杯子砸在桌子上，甩手擦去唇角的水滴，說道:“無事。”
闌裳看了他一眼，說道:“雲曲，將你探查到的再說一遍給他聽吧。”
雲曲點點頭，又重覆了一遍。
火汐並沒有聽得很認真，還沒聽完就離開了。闌裳說道:“算了，隨他而去吧。”
火汐回到庭院的時候，那人已經不見了。風依舊呼呼地刮著，四周是這樣安靜，一切都像是一場夢，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風吹著，黑色的面紗飄阿飄，飄到了他的身邊。火汐伸手試圖抓住它，指尖剛碰到它的時候，它卻飄走了。
果然還是抓不住的麽？火汐嘲笑著自己的內心，火汐啊火汐，一張相似的臉，一點希望就讓你忘乎所以了嗎？
經過一番調養，白楚楚終於能勉強下床了。
這天，神無心體內噬魂草的毒又發作了。
她看著痛苦的他，忍著疼痛，從床上掙紮起來，她不能再在床上呆著了，得趕緊去太醫院抓了藥，幫他配好把毒解了才行。
“小九，你好好呆在這裏，我馬上就回來。”她替他掩好被角。
神無心迷迷糊糊的，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。
她搖搖頭，使了好大的勁才掰開他的手。
從枕頭下拿出藏著的布包，想起龍女遞給她龍角的情形。
誰不是捧著一顆真心來，又有誰是想被□□呢？她不是有意欺騙他的。
“原諒我，小九。”她對他說道，“我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她匆匆走在路上，心想，一定要趕快將藥配好，神無心的毒不能再拖了。
卻不知道，對面走來的，將要迎面擦肩而過的，是她曾經現在都不想面對的人。
闌裳。
那人遠遠地走了過來。
她低著頭，從他的身旁，默默走了過去。
兩個人擦身而過，誰都沒有側過臉看對方一眼。
一個是不在乎，一個是在逃避。
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，她連眼睛都沒有一絲波動，匆匆向前走了。
“等一下！”闌裳突然停下腳步，說道。
她停下腳步，沒有回頭去看他。
闌裳轉過身來，語氣裏帶著戲謔，說道:“幾天不見，神醫竟然已經不認識我了。”
她沈默了一下，說道:“微臣給闌妃娘娘請安。”
闌裳靠近幾步，說道:“你是在怪我，沒有救你？”
一陣沈默之後。
她閉著眼睛，咬咬牙，說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”闌裳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如今，神醫都喊我闌妃娘娘了。”
“那是，微臣的本分。”她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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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風呼呼地刮著，大大小小的燈都漸漸熄滅了。
汐妃一改平日的裝扮，只是穿了一件宮人的服飾，從西華宮裏悄悄走了出來。四下無人，他大步大步地在庭院走著。
突然，一個人影晃過，汐妃提高了警惕，註意著四周。
一個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出現在他的身後，一下扼住了他的喉嚨，汐妃並不驚恐，似乎早就有所防備。
“不要動。”蒙著面的黑衣女子說道。
“你想要幹什麽？”汐妃平靜地問道。
蒙面人有些詫異，手裏的男子竟然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。她手握著刀轉到他的前面，另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，說道:“說，火汐在哪裏？”
“火汐？那是誰？”汐妃故意裝傻道。
女子拿著刀逼問道:“就是魔族的聖子，你們的汐妃娘娘。你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宮裏，怎麽會不知道？警告你，最好不要騙我。”
汐妃皺著眉頭，說道:“我只是個小宮人，夜晚迷了路，才闖進這宮裏來的，汐妃娘娘我倒是聽說過。不過”
他嘿嘿笑了兩聲:“你也知道，我是個芝麻大點的卑微底層苦命人，別說是娘娘了，就是掌事姑姑我也見不到。”
女子半信半疑，說道:“真的？”
汐妃拿手裝著抹抹眼淚，說道:“真的很呢，你看看我穿的，多破多舊，哪裏像個有權利的。”
女子全身打量了她一遍，穿的確實很一般。不過，這小宮人長得倒是個美男。
突然瞧見他臉上的淚珠，梨花帶雨的，她心煩意亂，拿開手裏的刀，說道:“餵，你別哭啊！我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想知道火汐的下落，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汐妃聽到以後，反而哭的更大聲了。
就在女子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，汐妃掌心悄悄施法，一陣猛烈的風吹了過來。
女子慌忙挺身擋在他的面前，風很大，迷了眼睛。她伸著手，一不小心將他護在了懷裏。
汐妃本想趁機逃脫，這下可走不了了。
當他發現女子抱著他的時候，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，一把將女子推開。
女子倒在地上委屈道，說道:“我幫你擋風，你還打我？”
汐妃強忍著怒氣，睜開她的手，擡眼望去。蒙面的紗巾，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。
原來剛才風很大，汐妃的掌力也很猛，面紗已經被風吹走了。而那人還渾然不覺呢。
汐妃看著她，夜裏太黑，看得不是很清楚。突然，烏雲散去，月亮露出了白白的半張臉，而他，也看到了那一張臉。
一瞬間，他感覺此刻有種東西在壓迫著心臟，都不能呼吸了。那個人，那個人的臉，竟然和曾經那個死去的人，一模一樣。
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幾圈。
一切仿佛就在昨天，他和她在山野一起賞花，在清晨一起看日出，在月下一起許願。跌落懸崖的時候，只剩了他一個人。
一行淚悄然流下，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人:沒想到在有生之年，還能見你一面。
女子見他神情異常地盯著自己，摸摸自己的臉龐，這才發現面紗已經不見了，笑笑，說道:“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？是不是發覺我長得太美麗了，一見鐘情，已經愛的不能自拔了。”
“是，我愛你愛的要死，沒有你的日子，我每一天都是死的。”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，一下將她扯進了懷裏。
女子猝不及防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，說道:“公子。”
他緊緊抓著她：“你怎麽可以，丟下我一個人。”他的時間，從失去你以後，就停止了轉動。
他抓疼了她，她疼的齜牙咧嘴，皺著眉頭，心想這人雖然好看，卻是奇怪得緊。
溫熱的感覺傳了過來，女子擡起頭，看著眼前的男子。然而他的眼睛裏，沒有她。
“公子？”女子開口說道。
火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，一點點靠近她，忽然低頭吻了上去。
女子再次睜大了眼睛，他的唇有些涼。
女子被他吻得吃痛，一時楞怔，忘記推開他。
看見她臉上的眼淚時，他閉上眼睛，一把摟住她的腰，攻城掠地地吻她。
他報覆是的，把她的嘴裏咬的滿是血，腥味很快傳了過來。
也許是，味道刺激了火汐，也許是，吻的太過熱烈，他此時清醒了很多。
正當他把手伸進她的胸口的時候，她一把推開了他。反手再補上一個耳光，在黑夜裏格外響亮。
火汐擦擦還帶著血的紅腫的嘴唇，不悅地說道:“餵，你這個女人，怎麽可以打人。”
女子沒有心情理會他，踉踉蹌蹌地走了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，至少留個名字吧。餵，餵！”火汐在身後不甘地喊道。
女子捂著羞紅的臉隱在樹梢，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，突然感覺到了他的落寞。
這時，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。
女人跪下說道:“龍女參見殿下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女子揉揉發痛的嘴角。
龍女起身，看見她腫了的唇角時，忍不住笑個不停，肚子都要笑痛了，笑道:“你這嘴，怎麽腫的跟個饅頭是的。”
“你敢笑話我？”她一臉不悅地說道，“我這是不小心，讓那個臭男人給暗算了。”
龍女聽了，更是笑得厲害:“不是我笑話你，誰能想到，統領魔界的堂堂公主，叫一個男人給打成這樣。你說，你座下的那些人，若是知道了，還會被你的威嚴折服嗎？”
女子立馬捂住她的嘴，說道:“你要是敢把這件事，告訴別人，我就殺了你。”
龍女努力忍住笑容，點點頭，女子才把她松開，說道:“走吧。”
“不找火汐了嗎？”龍女說道。
“暫時還沒有頭緒，以後再說吧。”女子說道。
說完她回頭望了一眼火汐離開的地方，隨後和龍女一起消失不見了。
已是深夜，幽翠宮的燈火還亮著，闌裳面前坐著一個人。
“所以你懷疑，靈渺仙君是另有其人？”闌裳說道。
雲曲點點頭，說道:“我在皇宮裏查探的時候，竟然聽到一個閣室裏，有聲響。我懷疑，那裏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。”
“那你是怎麽懷疑他的？”闌裳問道。
“你還記得公主壽宴的時候，他贈了一幅畫給公主。後來這幅畫到了皇帝的手中。我仔細看過，那畫，竟然是人皮制成的。”雲曲說道。
闌裳若有所思。
“那真的靈渺去了哪裏？”闌裳說道。
“這，我還沒有頭緒。”雲曲搖搖頭，說道。
突然，火汐推開了房門，一臉失魂落魄走了進來。
“汐妃娘娘也來了。”雲曲說道。
火汐失神地坐下，倒了杯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闌裳問道。
火汐一下把杯子砸在桌子上，甩手擦去唇角的水滴，說道:“無事。”
闌裳看了他一眼，說道:“雲曲，將你探查到的再說一遍給他聽吧。”
雲曲點點頭，又重覆了一遍。
火汐並沒有聽得很認真，還沒聽完就離開了。闌裳說道:“算了，隨他而去吧。”
火汐回到庭院的時候，那人已經不見了。風依舊呼呼地刮著，四周是這樣安靜，一切都像是一場夢，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風吹著，黑色的面紗飄阿飄，飄到了他的身邊。火汐伸手試圖抓住它，指尖剛碰到它的時候，它卻飄走了。
果然還是抓不住的麽？火汐嘲笑著自己的內心，火汐啊火汐，一張相似的臉，一點希望就讓你忘乎所以了嗎？
經過一番調養，白楚楚終於能勉強下床了。
這天，神無心體內噬魂草的毒又發作了。
她看著痛苦的他，忍著疼痛，從床上掙紮起來，她不能再在床上呆著了，得趕緊去太醫院抓了藥，幫他配好把毒解了才行。
“小九，你好好呆在這裏，我馬上就回來。”她替他掩好被角。
神無心迷迷糊糊的，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。
她搖搖頭，使了好大的勁才掰開他的手。
從枕頭下拿出藏著的布包，想起龍女遞給她龍角的情形。
誰不是捧著一顆真心來，又有誰是想被□□呢？她不是有意欺騙他的。
“原諒我，小九。”她對他說道，“我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她匆匆走在路上，心想，一定要趕快將藥配好，神無心的毒不能再拖了。
卻不知道，對面走來的，將要迎面擦肩而過的，是她曾經現在都不想面對的人。
闌裳。
那人遠遠地走了過來。
她低著頭，從他的身旁，默默走了過去。
兩個人擦身而過，誰都沒有側過臉看對方一眼。
一個是不在乎，一個是在逃避。
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，她連眼睛都沒有一絲波動，匆匆向前走了。
“等一下！”闌裳突然停下腳步，說道。
她停下腳步，沒有回頭去看他。
闌裳轉過身來，語氣裏帶著戲謔，說道:“幾天不見，神醫竟然已經不認識我了。”
她沈默了一下，說道:“微臣給闌妃娘娘請安。”
闌裳靠近幾步，說道:“你是在怪我，沒有救你？”
一陣沈默之後。
她閉著眼睛，咬咬牙，說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”闌裳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如今，神醫都喊我闌妃娘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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